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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与国际传播第六期:以博物馆为媒介的中国传统文化国际传播

基于英语系“外语与国际传播”系列学术沙龙交流成果,本期推送将聚焦以博物馆为媒介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从博物馆作为传播媒介的优势、我国博物馆对外展览和传播现状以及语言博物馆等多角度进行呈现。

从《如果国宝会说话》开始

近年来,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角度一直是困扰学界和业界的热点问题。系列短纪录片《如果国宝会说话》找到了中国故事先天具有普适性话题优势的叙述主体——国宝,让这些曾经高不可攀的“老祖宗”,成为平易近人的“宝贝儿”,纷纷化身近邻密友,你言我语,你唱我合,讲述着那些从未被仔细聆听过的故事。

影片采用1集5分钟的时长设置,这是主流电视在讲述中国传统文化命题时,对新媒体传播规律的一次主动性适应,大道至简,举重若轻。一站地铁的乘坐时间,即可在咫尺屏幕中,感受曾居殿堂之远的厚重国宝。在视听语言方面,影片也进行了多种修辞创新,彰显了传统电视语言面对融媒体环境时的变革决心。它主要体现在科技感和人文感并重的视听包装手段上,将国宝之“静”化为鲜活的“动”。影片在叙事学层面进行了三重创新。

首先是对历史情境的故事化处理。影片对具有IP效应的中国历史典故、文学名篇、艺术杰作和风景名胜等文化遗产进行了“场景再现”。虽然“搬演”在今天的纪录片中已经是常规化的叙事手段,但本片的重现更多建立在听觉层面上——既不必占据画面空间,又极大地丰富了影片的声音设计,更在整体上增加了叙事中的内容信息量。如李白《将进酒》中的喝酒场面,曹植《洛神赋》中的一见钟情,法门寺迎请供奉佛舍利的仪式等。这种强烈的情境代入体验,在为纪录片提升叙事性与戏剧性的同时,也给观众带来了更强的观影快感。

其次是对文物的人格化修辞处理。影片针对不同文物及其背后的典故,为国宝设计了不同的人称代词。如《唐代仕女俑》中的“你”,《飞天》中的“我”, 《青州龙兴寺佛教造像》中的“他”。拟人化处理,在使国宝开口说话的同时,也“代言”了其背后的艺术创作者。

最后,影片不仅是“说话”,更是“对话”。它创造了编导与国宝、国宝与观众、国宝与国宝之间的三重对话空间。这些对话方法,以现代性的立体时空观,扩展了纪录片作为“非虚构”叙事载体的理论外延,也改变了传统意义上纪录片的单向式传受心理。

这不仅是一次对中国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的成功实践,也是对习近平总书记“推进文物合理适度利用,使文物保护成果更多惠及人民群众”讲话精神的切实响应。

作为文化的载体,中国的博物馆在国际传播实践中,凝聚着华夏文化的精髓,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来提高中国的国际形象、文化自信,推动中国国际传播实践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阶段的发展。

我国博物馆对外展览现状

对外展览现状

博物馆是重要的国际传播平台。博物馆不仅可以展示文明、传播文明,而且可以彰显国家的文化实力,有的国家甚至创造了与国家实力不太相称的“巨无霸”博物馆,引起全世界关注,其目的就是在国际传播中取得更好的效果。

博物馆对外展览是以博物馆为载体进行国际文化交流与传播的重要表现形式。通过博物馆的对外展览与交流合作,不仅可以实现全人类的文物资源共享,同时也能够促进不同民族的文化被更多人认识和理解。从这一意义出发,博物馆对外展览是传播民族文化、展示国家文化形象的有效途径之一。博物馆是人类文明遗产的保护、收藏和研究机构,是面向全社会开放的文化传播平台,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播和展示其文明成就、发展水平的重要窗口,而博物馆开展的对外展览则是实现这一窗口作用的重要渠道。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各项事业逐步恢复,博物馆对外展览随着新中国外交工作的开展在国际上崭露头角,并逐渐形成适合我国国情的模式,在向国际传播中华文明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博物馆还具有巨大的外交潜力。博物馆是文化工作的先锋——它们是21世纪的外交官。它们可以作为对话和交流的平台,特别是在与价值观不同的伙伴合作时。博物馆有利于国家形象的塑造。国家形象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对于实现和维护国家利益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近几年来,随着经济一体化,世界多极化的不断深入,中国的综合国力和经济地位也在不断地提升,所以站在世界的眼光来看,成功塑造一个国家的国家形象和品牌形象变得越来越重要。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其综合国力的展现不仅仅体现在以经济力量、军事力量和科技力量为基础的“硬实力”方面,还应当包括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文化沉淀、国民素养以及优良的社会政治制度,这些方面所共同构成的国家实力称之为“软实力”。这两种不同的力量组合在一起共同作用,才能全方位展示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同时在这种“软硬兼施”的双管齐下方针里,一个国家的真实形象也能够从更全面、更具体、更多维的角度展示给世界上的各个国家。

我国博物馆对外传播现状

首先,其“惯例”建立于“服务外交”的基础之上,是带有外交属性的文化传播与交流形式。自新中国成立初始,我国便以外交方式积极组织策划对外文化交流与传播工作,最初的、也是最为普遍的形式便是博物馆对外展览。

其次,对外展览展示的内容主要以“文物展览”为主,是通过我国优秀文物展示进行的文化传播形式。我国的对外文物展览俨然已经成为一张“传递中国声音、讲述中国文明故事”的文化交流名片,向世界展示着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

此外,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博物馆雨后春笋般的设立以及博物馆学与时俱进的研究,博物馆进行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已经成为国际博物馆界普遍认同的发展方向:在20世纪初,博物馆界的权威机构——国际博物馆协会(ICOM)就为2002年、2005年、2007年的国际博物馆日分别确定了加强国际交流的主题:“博物馆与全球化”“博物馆——沟通文化的桥梁”和“博物馆和世界遗产”,其内容涉及到博物馆在文化扩散、文化交流、文化理解、文化创新等方面的责任。

如何加强以博物馆为媒介的国家传播

首先,可以加强对外展览的衍生服务,在展览展出时,配套与展览内容相关的、饱含中华文明魅力的创意衍生产品、多媒体出版物等,突破对外展览在展出时间上的“临时性”,通过文化产品将展览的影响力、生命力加以延续。真正让文物“活”起来,让中国故事深入人心。其次,可以借助数字化技术的发展,策划推出面向全球的线上展览,一方面,数字化展览打破了时间、空间的边界,解决了很多线下对外展览在组织过程中遇到的实际困境(如展品安全问题、文物出境限制等);另一方面,数字化展览更符合大众习以为常的观看方式,通过打造更为便捷的观展渠道,推动更多的人“走进”展览,拓展文化传播的受众群。

语言博物馆

与本学科相关的还有语言博物馆。语言博物馆可以定义为以物质实体或数字媒体形式存在的,专门典藏、制作和陈列具有社会历史文化意义和知识价值的活态言语样本及文字资料的科学研究和文化教育机构。

博物馆从其存在形态可分为实体和虚拟两类。实体博物馆的外观及展品都以实物呈现,虚拟博物馆则借助数字网络技术搭建一个拟真展示平台,业内也将其叫做数字博物馆。20 世纪 90 年代,美国借助其强大的互联网技术和数字处理技术,将图书、图片、声像和手稿等资料进行集成化处理,于 1995年建成了博物馆互联网系统,如史蒂文森博物馆协会,标志着数字博物馆正式走入人类视野。

建设语言博物馆的目的在于满足公民精神文化需求,提高公民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素质。“语言是重要的资源,这就要求我们对语言的开发利用进行战略思考和顶层设计,使丰富的语言资源能够充分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建设语言博物馆是基于促进文化多样性长远发展战略,实现从语言资源记录保存到社会利用的重要途径。语言博物馆采集和接收语言资源并进行加工处理,为社会提供文化传播、学习交流和科学研究服务,促进人们对语言的了解、认知与研究,进而促进优秀文化的传承和发展。

语言博物馆适合建成数字博物馆。语言博物馆不仅仅对语言进行记录,而且还对记录的资料进行深加工,这需要时间累积,也需要实践历练。语言资源的形态属性以及语言博物馆的功能和优势决定了它更适合建成数字博物馆而非实体博物馆。语言资源的形态属性决定了它更适合数字博物馆。语言是除了听感之外无其他形迹的东西,它缺乏直观性和形象性,进入实体博物馆具有客观困难。建立语言数字博物馆,一方面可以对无形的语言资源进行分类管理及集成化处理,将它们以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相结合的形式予以呈现,给公众带来视听觉体验; 另一方面语言资源在特定的时空内是源源不断的,语料采集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数字博物馆在既定内容模块的基础上更加方便快捷地进行内容扩充和增容。

语言数字博物馆利于功能的整合。数字博物馆可内置基于网络的语言资源采集系统,让语言研究者、语言社群和社会公众自行操作采集语料,并实现数据打包上传,使其直接参与到语言资源的记录、保护中来; 数字博物馆通过架构一个基于多媒体语料的自学资源库,编撰语言教材,使学习者可以在线学习语言,促进语言传承; 数字博物馆还能够将与语言相关的词典、论著、杂志、文学作品、歌曲、曲艺进行数字处理和集成,供参观者学习、娱乐和下载,进而促进知识的传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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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英语系研究生团队(邱思月 王培玉)

编辑:张雨楠 白滨槟

审核:高霄 储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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