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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性空间 率性为人——记文学院李建中教授时间:2005-11-25

徐菡 陆晗昱

李建中教授长期从事中国文学批评史的教学与研究,曾两次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研究项目,在古代文论的艺术心理学价值、诗性言说方式等领域取得开创性成果。已在海内外正式出版学术专著10余部,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其代表作《中国古代文论诗性特征研究》和《魏晋文学与魏晋人格》分别获得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和三等奖。

文学之路:诗性的自由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做好一件事”——父亲这句不经意的话,促使李教授在那个“穷得像教授,傻得像博士”的年代,抵御重重诱惑,作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选择。当谈到为何最终要把研究中国古代文论作为自己的人生选择时,李教授笑答:“说俗一点,是找一个饭碗;说雅一点,是对古代文论独特学术魅力及价值的发现。而心理缘由则是因为对自己所研究对象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
   李教授说,学者治学,就研究主体与研究对象的关系而言,大体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老子说的“圣人不仁”,对研究对象无所偏爱,客观冷峻;一种是陈寅恪说的“了解之同情”,由于了解,所以同情。他说他自己是属于后者。刘勰讲“世远莫见其面,觇文则见其心”,读古人的书实则是在与古人对话,做学问则为这样的对话提供交流内心感情的平台。比如,魏晋文人与其它时代的文人有很大的不同。就他们所处的历史时代来看,无论是之前的汉代,还是其后的宋代、明清,读书人都受到了诸如经学、理学等思想束缚,而魏晋文人却借助老庄思想改造儒家思想,从而获得更大的学术空间和精神自由。这也是魏晋及南朝文论成为中国古代文论之理论高峰的重要原因。李教授说,也许就是因为与魏晋文人在性情上有诸多相似,才使他带着自己全部的情感与经历去探究魏晋文人的内心,才使他对魏晋人有了 “了解之同情”,与魏晋名士同欢笑共悲歌。
   李教授说,在研究魏晋文论的同时,魏晋文人的人格也影响着他的人格与性情。在与古代文人的心灵交流和碰撞中,为自己的思考与写作营造出一种诗性空间。如今,这诗性空间中的古代文论研究已经成为了他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在这个空间里,做人与做学问统一起来了。
学术之舟:人格为帆
   谈到如何提高文学素养的问题,李教授建议我们除了要看本专业的书籍之外,还要多读一点历史和哲学,构建合理的文史哲知识体系,避免知识结构的单一化。毕竟地基大,房子才能盖得高。在打造厚实牢固的基础的同时,我们应该比照中国传统文化对文人基本素质的要求,提高自己的艺术品味和审美层次。琴棋书画都要懂一点,最好能有所擅长。李教授还强调要将提高文学素养与加强人格修养结合起来。学文学,就应当形成自身独特的品位,塑造出独特的人格。
   我们读李教授研究古代文论的专著和论文,能感受到那种简洁流畅而带有诗性言说的学术风格。李教授说,西方文论的话语风格是哲学的、思辨的;而中国文论的话语风格则是文学的、诗性的。前者建构的是精致的理论大厦,后者营造的是理论之树常青的诗性空间。李教授说,他求学的三所大学分别在楚、蜀、吴三地,他供职的三所大学则依次在南湖、桂子、珞珈。这些地方的共同特征是自然与人文双重意义上的“诗性空间”。李教授在他的新著《古代文论的诗性空间》一书的《后记》中写到:
  “上珞珈山授课,我常常会提前到校,把车停在一个幽静而又能‘幽然见珞珈’的地方。车内是班得瑞的音乐,辽远而清澈;车外是珞珈山绵延的青黛和珞珈广场平坦的翠绿。湿润着春意的风是从东湖来的,她轻抚着珞珈的树丛和草坪,樱花尚在含苞,而桃林早已灿烂……”
李教授感叹:在珞珈山这样一个诗性空间,讲授和研究中国古代文论的诗性特征,这本身就是一件极有诗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