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里的主楼专用教室
上大学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专用教室,真的是一件无比自豪和快乐的事。纵观周围高校的大学生们,几乎都在各个教室奔波于课程之中,而我们却可以和高中时代一样,享受属于我们的教室,属于我们的同桌,还有那些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按照惯例,到了大三,学校就会给我们分配专用教室。对于我们一个80人的大班来说,这个教室必须足够大,才能有足够的空间让我们一起学习。
位于学校北门的主楼,是典型的苏式结构,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据说,那一扇扇红色的大木门,防火又防潮,扔颗手榴弹都屹立不倒。我们的专用教室就在这巍峨严峻的主楼一层,坐落在通往操场的那条通道上。去操场打乒乓球、去水房打水、去校门口传达室,都极为方便。这个拥有八十多座位的专用教室,成了我们大学时代最美好的见证。
还记得刚分到专用教室后,大家纷纷去抢占自己的座位。在黑板上画出每排座位的空格,大家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或学号,八位女同学,几乎全部有了男同学同桌。此后,上课、自习、搞活动,都在这个教室里,同学们之间的友谊也在那时候开始沉淀。
专用教室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同学们一起上课、一起上自习、一起做作业,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再也不必大清早去抢座位,用一撂书去抢座位的行为已经属于后来的学弟学妹们;再也不必因为一道不会的题而愁眉苦脸,转过身就可以请教同学;再也不必担心走错了教室被人取笑,教室一直在那里……
还记得大三那年的一次地震么?有水杯突然晃了一下,然后就有同学喊:地震了。大家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从前后两个教室的门鱼贯而出。我后知后觉,跟着大家跑出教室,主楼外的小花园瞬间挤满了人。大家纷纷开始讨论地震的感受,“你感觉到地震了吗?”“我感觉楼晃了一下”“我没有感觉啊, 只是跟着大家往外跑”……在高楼上的人感觉强烈一些,我们在一楼的的确震感不明显。这是我们在西安经历的唯一一次地震事件,好在不严重,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还记得大三元旦,我们在教室组织包饺子比赛。我们把桌子并起来,分成几个小组进行比赛,每个同学各有分工,擀皮的、做馅的、包饺子的、煮饺子的,完美配合。比赛邀请到老师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做评委,评比出大赛各种奖项。那是南方的我第一次包饺子吧,笨手笨脚,也总算在同学的指导下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饺子作品。
大三元旦(1997年)班里组织包饺子比赛
还记得学习中遇到疑问和前面的同学一起讨论,还记得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还记得在班级里举办舞会……每一桩每一件,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十分地开心快乐。
大三的时候,我们班一位同学得了白血病, 为了挽救他的生命,我们东奔西走寻求社会的帮助。就是在这个教室里,我们商讨募捐计划,我们讨论大家分工,我们准备募捐箱献上自己的一份心意,我们给予他最温暖的安慰。经历了这次团结一致的行动, 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更加醇厚了。
正因为专用教室的便利,我的学习也进步了一大截,获得了奖学金、通过了英语六级、还顺利地入了党。那时,我在第二排和男同学坐同桌不过几天,就一个人跑最后一排坐去了。 离黑板那么远,我还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倒是工作以后竟然戴上了近视眼镜。我的旁边有一个空座位,因此我有了很多同桌同学。辅导我们概率论作业的张月兰老师曾坐我旁边,埋头苦读英语的女同学当过我同桌,上课不认真听讲或打瞌睡的男同学坐过那个座椅。总之,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使我没有固定的同桌,却有了更多的同桌,也使我的人缘更加好了。
大四毕业(1998年)送别部分同学合影
专用教室并不是我们一个班的特例,西电学子到了大三都可以享受到这份别的学校所没有的待遇,这也是西电特色带给大家最深刻的记忆之一。那时候,因为和宿舍一位姐妹关系比较好的原因,我还经常跑到5-941的专用教室去,使我也认识了他们班的很多同学。他们的教室也在主楼,在东边的二层,因为人少,教室比我们的小,不过让人感觉很热闹。正因为经常去他们教室的原因,直到现在我还混在他们的微信群里,继续冒充着5-941的一员。
主楼的专用教室,承载了我们年轻时代最美好的年华,团结一心、友爱互助的我们获得了全国优秀班集体的荣誉。直到很多年后,我们依然如同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管天涯无论海角,每一颗热忱的心仍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毕业20年(2018年)再聚母校
倪慧娟,6系941班校友,笔名梅江晴月,曾用笔名忆馨,浙江兰溪人,现居北京,个人公众号:晴月微刊,业余爱好写作,喜欢把日子中的点滴写进文字,用真诚的心灵感悟生命的美好,其中小作《六个馒头》首发于天津杂志《八小时以外》的封面,先后被《读者文摘》《作家文摘 》等多家杂志社和报刊转载,后被收录于北京课改版小学四年级教材。
(编辑:余修锟)